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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一叶障目（第2页）

我跟着太上老君身后，一边算一边瞅，直到瞧着他出了南天门，这才背过无人的地方，化作他的模样。

嗯，打量自身两眼，确定与太上老君的模样无甚差别后，晃了晃拂尘，正要大摇大摆向南天门内走过去。

谁知遇上正要下界的杨戬，他瞧见我后，打量了我几眼，看得我心内颇为慌张，该不会被他认出来了吧？

我端着老君那仙风道骨的样子，正要进南天门，杨戬却一反常态。

“老君留步。”

杨戬转过身来，正面对于我。

我装模作样的学着太上老君的语气，说道：“真君，有话但请讲来。”

杨戬抱拳道：“杨戬确有一事不解，不知老君可否代为解惑？”

我捋了捋胡子，道：“真君讲来便是，老夫必定尽力为真君解疑。”

“此事倒是不太方便被太多人听见，可否到府上叨扰片刻。”

我只得点头，杨戬探手道：“老君，请。”

我踏步向前，心下慌得不行，先不说能不能回答得上来杨戬这种天才提出的疑问，这要是到了兜率宫，要是倒霉赶上老君突然回去，那我这岂不是人赃并获？

恍恍惚惚的到了兜率宫，太上老君的童子出来迎接，说道：“见过二郎显圣真君。”

那童子抬首又道：“咦，老君，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

我面色严肃，说道：“行至半路，忽忆起一事，回来看看。”

我目不斜视，

生怕露馅，杨戬道：“小童暂且退下罢，本神与老君要事要议。”

童子瞧我一眼，颔首答诺。

我推门进去炼丹房，杨戬紧随其后。

我耳中听着炉中猴子的叫骂声以及拿金箍棒敲打丹炉的金石声，口中说道：“真君何事？”

杨戬道：“倒也不什么大事，近日杨戬和与世同君论道时论起人间的一个字。”

什么字？

“一个‘情’字。”

杨戬说道：“与世同君认为这一字害人不浅。”

我道：“真君何解？”

杨戬问这个问题，是看上哪个仙女了吗？

杨戬扫了丹炉一眼，说道：“杨戬认为情之一字，除却思凡之情，亦有亲情、友情之说，所谓害人不浅一说，端看如何看待。”

这话有点意思，二郎显圣真君居然也有思凡的一天吗？

我捋着胡子说道：“真君既有此想，又如何想到来问老夫。”

杨戬和声道：“正是和与世同君论不出个所以然来，瞧见老君便想问一问，下次碰见他也有一番论证。”

既然不是被认出来，那我就放心了。

把心放进肚子里后，我开始给杨戬说这个天上神仙们永远也搞不懂的话题。

“老夫以为，此一字如镜中花，如水中月。”

杨戬一反常态的开始刨根问底，道：“老君此话何解？”

我一边注意着八卦炉里的动静，一边跟杨戬瞎扯道：“镜中花水中月，有如梦幻泡影，触之即碎，只可远观矣。”

杨戬似乎是发现了我的注意力多在丹炉上，拱手告辞，临出门前，杨戬又问道：“老君当真如此以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