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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啥?”
“东西两院的动静呀!
我有个侄女儿,前几日刚被分到东西两院去伺候了。”
婆子得以洋洋,手叉着两腰啧啧叹道,“要说这京城来的美人儿就是不一样,不光人长的俊,那腰更是细的跟柳稍儿似的,唱起曲儿来,真真能勾走人的半条命。”
“这我倒也是听到了,前几日我去送衣裳,便瞧着美人儿们坐在亭里,又是弹琴又是对弈的,那气派,啧啧,婆子我估摸着郡守家的千金都敌不过。”
胖婆子一朝被旁人抢了话儿,似是嫌不够,急忙跳着脚又伸出根胖手指,在众人眼前晃动了一圈,扯着嗓子说,“那算啥。
听我家侄女说,那群美人儿出手更是阔绰,才一见面一人便赏了十两银子。”
“真的?!”
“哪还有假,我还寻思着找我家男人去求求管事,将我家姑娘也调东西院去伺候。”
......
婆子们的声音是一声高过一声,鸡毛蒜皮的事儿,说道兴头上更是哈哈的大笑上几句。
花苑本就空旷,虽是站在假山后,可那一句句刺耳的声响,便如针凿般扎着人的耳膜。
红柳气的嘴唇发抖,夫人平日里待下人不薄,却不成想旁人的几两银子便将这婆子收复的顺贴。
她将酒坛放下,撸起袖子作势便要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子,“夫人,你莫要听她们乱嚼舌根,奴婢这就将她们禀了管事,逐出府去。”
她说这话时,无忧正点着脚尖抬手费力的够着那丛迎春花。
迎春花大概是有些年份了,长得有树高,最高的几株枝杈上,几朵小黄花开的正是娇艳。
无忧点着脚尖,废了好大的气力,才将那几枝小花折了下来。
应该是许久未曾动过了,摘支花也能将她累的有些气喘。
她转过身望着红柳,一双眼湿漉漉的。
顺手将摘好的花递到红柳怀中,糯着嗓子说道,“她们讲的又不是假话,你气又抵什么用呢?”
这几日她翻来覆去将事情想了许多,便总觉着自己同宋燎恩的相识哪里有些不对头。
她知晓轻重,怎会将那买炭的丫头失手打死?万般巧合,军务缠身的大将军又怎么偏偏要救下自己这一个孤女。
而且自打自己入了这将军府,大哥的在军中的职位也随之水涨船高,一跃成了疆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她知晓大哥是有本事的人,可这一切凑到一起又太过匪夷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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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忧想不通其中的缘由,便也就不去费脑子想了。
她同师傅苏念一样,历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。
从前不曾知晓,可如今事已至此,她是不打算再留在府中同那些女子共伺候一个男人的。
宋燎恩救过她一命,她也入府为妾多时,两厢来算,倒是也不亏欠彼此。
只是她手上的银钱却是不算宽裕,他送她的银钱首饰,她不打算带走。
甜食铺子开张不久,进项不多,三三两两的算下来,手中也不过百两银子。
这酒肆是不能开下去了,北疆恐是也不能待了,只这余下的路怕是有些艰难,需要好好计议。
“况且我又是无需去气的,走吧。”
无忧拍了拍红柳的肩膀,弯腰拾起酒坛,转身绕过另一条路,离开了花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