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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伸手来扶岑小山。
岑小山伸手死死掰着门框,白着嘴唇,沉默着看穆雪,
“我……好得很快。”
他面色苍白却坚决地这样说着。
“什么叫好得很快,你已经很严重了,快跟我出来。”
穆雪伸手拉他,他却死死抓住门框不肯跨出半步。
“我……再不偷看那些书了。”
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穆雪发觉自己弄不明白他说什么。
岑小山低下头,绷紧了唇线,眼圈微微发红,僵持了片刻方才开口“若是主人有什么规矩,我……奴,奴婢从今以后當跪听聆训,恭敬遵循,绝不再逾越。”
他眨了眨眼,艰难再加了一句,“不敢再有不该有的企图。”
岑小山来这里多日,虽然一直称呼穆雪为主人,但却巧妙地从未以奴仆自称。
他显然急切地想要讨穆雪的欢心,却从不奴颜婢膝,摇尾巴乞怜,而是全力用自己的聪慧能干,勤勉周到,在穆雪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。
穆雪知道他心中是固守着一份敏感的自尊和高傲的。
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真正低下头。
“小山,你烧糊涂了吗?我是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“啊,看医生?”
岑小山诧异地抬起头,喃喃一句,“不是因为我过于急切……”
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“不然呢,你以为要带你去哪里去?”
穆雪已经不太耐烦,她一把将发愣的岑小山拉出来,抱上自己悬空的飞行法器。
幽浮的尾翼上无数细碎的金属片倒立噏张,喷出长长的尾烟,轻盈迅速地破空滑向天际。
穆雪一路飞入一家风格守旧的医馆。
医馆老派装修风格的门口却挂着极为醒目的彩灯做招牌。
坐馆的大夫是一位又矮又瘦的老医修,为人吝啬,说话刻薄,医术倒是高超。
因在浮罔城住得久了,人人都称一声年叔。
年叔撩起眼皮,看了一眼穆雪手中抱着的岑小山,哼了一句,“凡人不治。”
穆雪似乎和他十分熟捻,并不在乎他的话,自顾自地将岑小山放在病床上。
“凡人不治是吧?那你之前说坏了的医疗法器,我也不修了。”
“还是这样牙尖嘴利,一点女人味都没有,难怪嫁不出去,只配当个打铁的。”
年叔嘴里骂骂咧咧,终究从柜台后转出来,口里还哼哼,“一个凡人,也值得拿来和我宝贝的法器相提并论。”
“胡说,前些天烟家家主还说要把她的小儿子给我当夫侍呢。”
“你答应了?”
年叔抬头瞟她一眼,摸出一片单目镜佩戴在鼻梁上。
“那怎么可能,有那份时间不如多炼几件法器,修行它不香吗?大道才是我唯一的目标。”
年叔扯了扯嘴角的皱纹,算是赞同穆雪的话语,弯腰开始查看岑小山的伤势。
“胡闹,”
他不过把了一下岑小山的脉搏,就连连摇摇头,“这小孩饥饿多时,脾胃虚弱,运化失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