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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意一切顺利,都在计划之中,”
采青这些日子满心都投在这胭脂生意上,如今不用翻账本,就能将近来的情况同沈琼讲得明明白白,“等下个月,我想着再在京城周遭挑两个稍繁华些的镇子,开两个分店,将生意铺得更开些……”
先前重金求购美人图以及端午那日展出后,算是将花想容的名声在京中打响了,采青趁势下手,这大半个月来成效显著。
如今那些在乡镇间走街串巷的货郎,都会来花想容这里以稍低的价钱买一批胭脂,而后带到那些小地方去转手卖出去,从中赚些银钱。
采青便想着等京中的生意彻底稳下来之后,再到周遭的镇子上开个分店试试水。
毕竟像这些便宜的胭脂,只有薄利多销,才能多赚银钱。
采青是个不嫌麻烦的人,生平的爱好就是做生意,赚得银钱越多也就越高兴。
这些时日来回奔波人都瘦了不少,却仍旧没有歇息的想法,兴致勃勃地打算着。
“那就依你的意思,”
沈琼认真地听了后,并没多说什么,只嘱咐道,“倒也不必操之过急,慢慢来就是。”
采青应了下来,又同沈琼道:“其实近些日子来,上门来买胭脂的世家小姐也渐渐多了,虽不及起初你做生意那会儿,但较之萧条冷落之时,也是大有长进了。”
这原就是沈琼意料之中的事情,听此,抿唇笑了声。
这就要归功于那几幅美人图了,陈朝的画工实在了得,端午那日,不少人特地来花想容外看画,竟还有书生提笔为陈朝那几幅画作了诗。
那书生虽是个屡试不第的,可偏偏作诗的文才倒是不错,笔韵风流,三首美人妆误打误撞地传开来。
先前在小梨园见着庄茹时,沈琼还听她提过此事。
“世人大都是爱跟风的。
先前有人在背后诋毁,墙倒众人推,便都不再来了。
可等到花想容名声大噪,而她们自己又的的确确没用出差错来,便又忍不住想要再试一试。”
沈琼端了杯凉茶,调侃道,“毕竟谁不想如那画中美人一样呢?”
“是这个道理了。”
采青也忍不住笑了,“我平时见着旁人穿着好看的料子,便忍不住想要给自己添一件。”
沈琼慢悠悠地喝了口茶,又问道:“我如今这模样,你们自然都是报喜不报忧的,但你同我说句实话,近来可有什么意外?”
采青原是打定了主意不提的,如今沈琼问到了脸上,她犹豫片刻后,无奈笑道:“你平素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,这时候倒是机敏得很了……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,的确有人想要添乱搅事来着,但已经被我给摆平了。”
因着身份的缘故,沈琼先前被迫吃了个哑巴亏,可如今这生意铺开之后,便不是几句流言蜚语能毁得了的。
哪怕真是有人来搅事,也能想法子摆平,不至于像先前那般百口莫辩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沈琼放下茶盏来,最后还是嘱咐了句,“但还是小心行事。”
她在旁的事情上心大,但生意之事上却向来谨慎,再加上有钱氏那件事在,她心中始终还是紧着根弦。
采青做了这么多些年生意,并不是那种会得意自满的人,见沈琼再三嘱咐,心中也重重地记了一笔:“我记下了。”
商议完生意事宜后,采青忽而想起来另一桩事:“说起来,下月初就是你的生辰了,可想好了要怎么过?”
沈琼的生辰是六月初一,她是个爱热闹的,云姑又一向宠着惯着她,每年生辰都会大张旗鼓地庆祝一番。
只是近来为了沈琼的病情操心,倒险些将这事给忘了,还是听采青提了方才想起的。
“我最近真是过糊涂了,连日子都忘了。”
云姑在膝上拍了下,连忙开始琢磨这事。
往年在锦城的时候,云姑会专门请绣娘做几套华服,还有专门定制的头面首饰,如今却是来不及了。
再者,沈琼如今什么都看不见,筹备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,说不准还会惹得她心中难过。
至于出门游玩……眼疾未愈,再好的风景也见不着,更何况还多有不便。
云姑顷刻之间想了许多主意,可没说出来,自己便一一否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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